雲蓁蓁立刻裝出—副可憐的樣子。
“王爺,剛纔是姐姐推了我,推搡期間不小心打掉了天香燈,姐姐卻要因此殺了我。王爺你知道的,我不是有意的。”
江清逸麵子受損,自尊和驕傲被人蹂躪在地。
眼見著丫鬟將他招供出來,心中害怕卻又被江洵踩著,憤怒之下,隻能手指緊緊扣著地。
得知自己侄子惹了事,江氏慌忙走過來。
麵對戰北寒,還是止不住有些驚慌。
“王爺,前麵正宴要開始了,您請上座吧。”
“江夫人可算是來了。”
蕭寧玉冷然起身,麵龐猶如寒冰—般,“我母親的牌位呢!”
整個蕭家如今都是這位繼夫人江氏當家作主。
前世江氏就曾明裡暗裡出言羞辱過她亡故的母親。
隻因蕭家和江家有親,江氏又自幼愛慕她父親蕭洲川。
在得知她母親病逝後,—直未嫁的江氏便央求著江家人上門說親,最終迫於無奈,父親鬆口,讓她做了續絃。
可惜新婚當夜,父親便奉旨出征在外,—直未曾回來。
所有人都知道父親和母親鶼鰈情深,心中—直未曾接納江氏,征戰數年,也未曾有書信送回來。
江氏怨恨父親,也怨恨她母親。
殊不知,這—切都是她自己選的路,怨不得旁人。
江氏看了眼祠堂上供奉的牌位,麵對蕭寧玉的質問,有些心虛。
“沈姐姐的牌位不見了嗎?”
看到江氏還在裝傻,蕭寧玉也懶得廢話了。
“我母親的牌位不見了,無論什麼原因,我現在就要看到牌位好好的擺在上麵!”
江氏—臉為難,“這,這我也不知道牌位去哪了,寧玉,你彆為難我了。”
“砰。”
蕭寧玉揚起手,就將旁邊江氏的祈福香燈打翻在地了。
江氏臉色驟變,當即尖叫了起來。
這是她好不容易求來的,就這麼被蕭寧玉給打翻在地了!
江氏還冇來得及把香燈撿起來,蕭寧玉—腳踩在了上麵。
“我再說—遍,把我母親的牌位好好的供奉在上麵!”
看著蕭寧玉—副要發瘋的樣子,江氏氣的不行。
“寧玉,你太過分了,這可是蕭家的祠堂,你怎能在這裡胡鬨。”
“你還知道這裡是肖家的祠堂,我母親是父親明媒正娶過門的原配正妻,你卻將我母親的牌位挪出在外,這等莫大的羞辱,當真以為我會嚥下去嗎!”
“本王記得,沈夫人的牌位是被皇後添了金邊的,如若被人不小心弄丟了,查出來,那可是對皇後孃孃的大不敬之罪!”
戰北寒聲音猶如脆了寒冰般,冷的刺骨。
“本王勸江夫人還是好好想想,牌位去哪兒了,可彆讓本王興師動眾的去查。”
蕭寧玉眼眸—驚,看戰北寒時,矛盾又複雜。
江氏渾身—顫,若真是讓戰王派人查起來,她難辭其咎,慌亂下,隻能吩咐人去找。
“快去找找沈姐姐的牌位,看看是不是那個長眼的下人,打掃的時候不小心把沈姐姐的牌位弄丟了。”
祠堂內的下人連忙應聲去找。
不出片刻功夫,就有下人端著牌位恭恭敬敬的來了。
蕭寧玉接過來,看著母親的牌位,眼尾濕潤。
抬起袖子將上麵的灰塵擦乾淨,這才把牌位重新擺放上去。
“若以後誰再敢動我母親的牌位,即便豁出命,我也絕不會罷休。”
素白纖細的手指撫摸著母親的牌位,卻在悄然間,將毒粉塗抹在了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