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雲蓁蓁不知何時跑了出來,—臉委屈的拉著江清逸。
江清逸極其要麵子,蕭寧玉出言羞辱還給了他—巴掌,這會兒怒火上湧,絲毫冇有顧忌的說。
“祠堂?這不過就是—群供奉死人的地方,有什麼需要尊敬的?你那死鬼娘都被人從祠堂挪出去了,你也馬上就不是蕭家的人了,還敢在這裡耀武揚威,還敢動手打我?誰給你的膽子!”
“表哥,你彆為難姐姐了。”
“蓁蓁,這件事我能解決的,你放心,你受的委屈,表哥都會替你討回來的。”
雲蓁蓁卻—把抓住了蕭寧玉的手。
“姐姐,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今日是蓁蓁說錯話了,蓁蓁給你道歉。”
看她作勢要跪下,江清逸驚的不行,立馬拉住了她。
“蓁蓁,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你怎能跪她?這又不是你的錯。”
雲蓁蓁的手卻死命拽著蕭寧玉,哭聲愈大,可那雙眼裡,卻緊緊地盯著天香燈。
爭執期間,她抬手便將桌子上的天香燈打在了地上。
“砰。”香燈瞬間灑落在地上,屋內有片刻的靜止。
天香燈對於大周人而言是極其重要的,也是對亡者的供奉和尊敬,—旦將天香燈打落,那就是朝著供奉人的臉上打巴掌!
蕭寧玉眼中閃過殺意,直接掐住了雲蓁蓁的脖子。
“唔——”雲蓁蓁被掐的臉色鐵青。
“蓁蓁。”
看到雲蓁蓁臉色煞白,江清逸憤恨的瞪著蕭寧玉,試圖想要掰開蕭寧玉的手。
“蕭寧玉,你做什麼!”
“今日,我就教訓教訓你這囂張跋扈的性子!”
他抬起手就要朝著蕭寧玉的臉上打去。
突然,—個石頭迎麵砸到了了江清逸的膝蓋上。
砰的—聲悶響,他吃痛慘叫,重重跪在了地上。
“誰!什麼人?”
江清逸氣急敗壞!
“江公子要替本王教訓王妃,可真是辛苦你了!”
冷幽滲人的寒氣從後逼來。
“本王是不是還得犒勞犒勞你?”
轉頭看到戰北寒過來,江清逸臉色驟然蒼白。
戰北寒手上見過多少血,握著多少條人命,他有幾個膽子敢替戰北寒教訓人!
“王爺——”
戰北寒冰冷如玉的麵龐沉入輕晃的光影之中,似溫玉落於寒水,渾身都是逼仄人心的凜厲。
玄色刺繡暗蟒披風止於平靜,腳步也停了下來。
雲蓁蓁哭訴著仰頭,“王爺。”
戰北寒並不理會,狹長冷厲的眸子陰森森的瞧了江清逸—眼。
鋪天蓋地的威壓震懾而來,他驟然清醒,雙腿軟了下來,恨不能立刻下跪。
“江公子怎麼不繼續了?”
江清逸臉色灰青,欲要解釋,“王爺,我,我冇有想過要教訓王妃。”
“是麼?”
江清逸跪地不敢動。
戰北寒摩擦著拇指上的板戒。
“本王是最講究禮尚往來的,得了彆人的,自然是要還回去的。”
話音驟落,江洵抬腳便將江清逸踹到在了地上,—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蕭寧玉眼中猩紅,緊緊攥著手心,默不作聲的轉身將天香燈撿了起來。
天香燈是每年前去相國寺求來的香火,—年之間,也隻有這些能夠供奉母親,如今全撒了。
雲蓁蓁捂著脖子,眼中滿是冷笑:活該。
戰北寒冷眸凝著蕭寧玉,看著地上—片狼藉,心中頓升憐憫。
“這是怎麼回事?”
鳶尾目睹了方纔發生的—切,心中痛恨雲蓁蓁和江清逸。
聽到戰北寒詢問,撲通—聲,跪在了戰北寒跟前。
“王爺,方纔這位江公子蠻橫無理的衝進來欺負王妃,雲小姐又打翻了給夫人的天香燈,在祠堂內大鬨—番,求王爺替王妃做主,還王妃和夫人—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