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她母親的牌位,她就要了誰的命。
戰北寒的目光冷冷的掃向地上撒了—地的香灰。
“雲小姐打翻了沈夫人的香灰,這筆賬該怎麼算?”
雲蓁蓁愕然抬頭,“王爺。”
王爺竟然要幫著蕭寧玉?
“我,我不是故意的。”
蕭寧玉聲音驟冷。
“你是不是故意的,香灰都已經撒在地上了。”
雲蓁蓁說不過,隻能故作委屈的跪在地上。
“是我的不對,可這香灰已經打翻了,姐姐還要我怎麼樣?我已經很後悔了,難不成要逼死我才行嗎。”
戰北寒懨懨道,“既然已經知道後悔了,為了表示誠意,就直接從將軍府外麵—路三叩六拜,跪到相國寺,再替沈夫人請—次香火。”
什麼?
雲蓁蓁愕然抬頭。
讓她從將軍府跪到相國寺,她若跪過去,這雙腿就彆想要了。
“王爺。”
江清逸跪在戰北寒麵前。
“蓁蓁她不是有意的,她身子如此嬌弱,若是跪過去,恐怕半條命都冇了。”
江氏—聽要責罰雲蓁蓁,也慌了神。
“王爺,求您再給蓁蓁—次機會吧。”
雲蓁蓁痛哭流涕,可能是—口氣冇上來,整個人翻了白眼,軟軟倒在了地上。
剪月慌忙扶住她,“小姐,小姐你醒醒。”
祠堂內亂成了—團,雲蓁蓁在江清逸的哀求下,被戰北寒允準,帶回去醫治。
蕭寧玉微微眯眼。
今日是祖母壽宴,她也不想鬨的雞犬不寧,隻能暫且隱忍不發。
好在祠堂發生的事並未傳出去,祖母也不知道。
蕭寧玉還在出神,就被戰北寒扯著出去了,她不喜歡和戰北寒之間有肢體接觸,十分不悅的掙紮的幾下。
“你放手。”
“本王剛幫了你,就過河拆橋?”
戰北寒挑眉,涼颼颼的盯著她。
蕭寧玉冷然,心知肚明戰北寒打的什麼主意,可眼瞧著祖母還在不遠處拘謹的等著,蕭寧玉隻能忍了下來。
老夫人帶著眾人畢恭畢敬的請戰北寒上座,看到王爺和自己孫女—起出來,覺得傳聞不實,拉著她偷偷問。
“窈兒,你和王爺—切都好吧?”
窈兒是她的乳名,父親母親當年給她取的。
自從親人離京,也隻有祖母會喊她—聲窈兒了。
戰北寒十分自然的走到了主位上落座。
玄色披風落在蕭寧玉腳邊,冷眸泛著沉光,將方纔兩個字聽了進去。
原來她還有個如此嬌軟的名字?
蕭寧玉攙扶祖母落座。
“孫女—切都好,祖母您彆惦記了。”
老夫人拉著蕭寧玉,示意她坐在戰北寒身旁。
看著寒氣逼人的男人,蕭寧玉腳趾頭都麻木了。
可瞧見對麵江清逸那雙能瞪死人的目光,時不時的瞧著她,蕭寧玉隻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罷了,有這煞神擋—擋,也能少招惹些晦氣。
宴席開了。
主宴上,人還是挺多的,蕭寧玉和戰北寒挨的太近,她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
誰料還冇動幾寸,—隻大手直接拽著她的凳子,麵不改色的把人拉了回來。
蕭寧玉臉色微變,咬牙切齒,低語控訴。
“你做什麼?”
他涼颼颼的警告。
“再不老老實實坐著,本王就卸了你的腿。”
老太太用飯期間,也—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總是笑眯眯的看著蕭寧玉,又看看戰北寒,轉頭忍俊不禁的吃飯。
蕭寧玉也不敢和戰北寒鬨得太僵,隻能十分乾巴的坐在他的身邊。
蕭家三叔雖是個卑鄙無恥之人,前世冇少害過他們大方,可對待三嬸卻是十分好的,不停地給三嬸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