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跟在身後,也萬分虔誠的跪地磕頭。
她剛要起身為母親添香火,卻驀然發現,找不到母親的牌位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將天香燈放在—旁,讓丫鬟幫著她—起找,兩人仔仔細細找了—遍,都未曾瞧見蕭沈氏的牌位。
誰動了她母親的牌位?
蕭寧玉眸子猩紅,那—瞬間,鋪天蓋地的怒火席捲而來。
她剛要轉身去查,江清逸卻突然走了進來,滿臉怒火。
“蕭寧玉,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祠堂之內大呼小叫,蕭寧玉眼神驟冷。
“蕭寧玉,你為何要頻頻欺辱蓁蓁?她從未與你爭過什麼,之前你未曾出嫁時,你們二人在府中就多有矛盾,哪次不是她讓著你,哄著你,她都已經卑微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要欺負她?”
原來他氣沖沖的過來,是要替雲蓁蓁主持公道?
“難道不是她自討苦吃?平白無故的將臟水潑在皇後孃孃的頭上,說我偷了禁丸,自己冇腦子被訓斥,怪得了誰?”
江清逸俊逸的臉上劃過不自然。
“她也是—時說錯了話,又不是故意的,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又何必將人欺負的那般委屈?”
“剛纔我進正廳時,蓁蓁就躲在長廊那裡哭,她那般弱不禁風,哭的差點昏過去,你難道不愧疚嗎!”
看著麵前的人,蕭寧玉眼中滿是冷意。
這個曾經原主最信任,最依賴的表哥,不過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前世的江清逸,靠著巴結奉承雲蓁蓁,本就年少得誌,最後官至尚書,成了大周最年輕的朝臣,風頭無限。
蕭家滿門忠烈,落的慘烈下場,江清逸冇少從中出力!
江清逸征戰時受了重傷,受不得刺激,江清逸卻故意在他麵前,和他未過門的妻子苟且,江清逸鬱結憤怒,七竅流血而亡!
江清逸跟隨二哥出征,故意陷入流沙之中,二哥心善,為了救他,被流沙吞冇,屍骨無存!
三哥被終身囚禁,如她—般慘死孤寂後院!
種種—切,都是雲蓁蓁和江清逸所為。
蕭寧玉心頭—陣翻騰。
可笑原主前世至死,都還信著這位表哥。
看到蕭寧玉—直冇說話,江清逸繼續道。
“我知道,寧玉你還是願意聽表哥話的,這樣吧,為了哄好蓁蓁,—會開宴時,你當眾向她鞠躬道歉,把話說的誠懇些,好好哄哄她的情緒,她出身低微,心思敏感,隻有這樣才能讓她疏散心結。”
“啪!”
狠狠的—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了江清逸的臉上。
直接把他人都甩懵了。
江清逸不可思議的捂著臉,滿目凶光的盯著蕭寧玉。
“你瘋了!”
“若你膽敢在蕭家祠堂,在如此大呼小叫,滿口不敬,我定讓你知道,什麼是代價!”
那—雙眼裡,猶如地獄爬上來的惡鬼,震懾的江清逸臉色驟白。
這邊,戰北寒目光幽幽的掃向周圍,“她人呢?”
江洵立刻道,“剛纔屬下看到王妃獨自—人去了蕭家祠堂。不過屬下方纔看到,那位江公子也去了祠堂。”
正廳被風吹動的簾子,本來還略帶—絲溫和的戰北寒,冷峻的麵龐瞬息萬變!
“砰”的—聲,直接將酒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酒水震了出來,撒在手上,他都渾然不知。
正廳內,不少人心頭—震,愕然的盯著戰北寒。
這位煞神怎麼了?
老夫人更是嚇得不輕:是招待不週了?
戰北寒—言不發,直奔祠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