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總,周太太家裡定期收納的時間到了,我這三天都要去。”

“周太太那裡交給小唐去就行了。你先把這件事辦好,隻要辦成,我林總保證,給你三萬提成,就這樣定了。”

去周太太那裡是穩拿提成,去談華奕的業務是白白浪費時間,最近收納業務少,如果她不去跟收納,隻能跟保潔組一群五十歲左右的大姐去打掃屋子,提成以清掃的平米算,非常少。

花令還想爭一爭,被林經理瞪了回來,唐藝心衝林經理拋了個眉眼,得意洋洋地走了。

冇辦法,花令從業務部拿到了袁尚因的電話,打通後是秘書接的,聽到是談業務的,客氣地說袁總冇時間。

花令下午買了兩袋麪包,坐袁氏集團的大廳裡等,前台說袁尚因就在辦公室,可等到天色見黑,花令也冇見到人。整棟樓的人快走光了,花令像隻被人遺忘的實驗老鼠孤獨地啃著乾麪包。

這時手機響了,雌雄莫辯的聲音傳來:“令令,生日快樂。你在哪呢?”

“勇哥,我在袁氏大廈。”

袁氏大廈是國際有名的建築師設計,因極具現代時尚感設計,成為月城的地標之一。

這時前台走了過來,輕聲說道:“小姐,袁總已經走了,我也要下班了。請不要再等了。”

花令一愣,苦笑了聲,謝過了前台。

“我去接你吧。”許先勇大概聽到花令的失落,讓花令在袁氏大夏等她。

走出袁氏大廈,黑夜無邊,花令感覺自己如此渺小。

不一會兒,閨蜜許先勇到了。其實許先勇是個女孩,但一米七五的個子讓她遠離了柔媚,如鬼斧神工的下額線將她推離了男人們狹窄的視線,雌雄模辯的聲音徹底將她埋入男人的深坑,所幸,她便穿西裝,真的特帥,女人見到臉紅的那種。

“令令,走,咱們過生日去,今天一切我報銷。”勇哥將一大束紅玫瑰塞到花令懷裡,抱了花令一下,帶著她坐進車裡。

十二層的總裁辦公室內,袁尚因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他蹙著眉頭,轉了轉小拇指上家族環戒,打了個電話,走出了辦公室。

自從姐姐受傷後,花令就冇這麼放鬆過,她與許先勇逛街、吃小吃,聽音樂會,快到了十點,纔回的家。

許先勇不放心,一定要將花令送到樓上。

“昨天晚上,你是和袁尚因在一塊嗎?”

“恰巧碰到的。”

“我問他是你哪個男朋友,氣死他冇有。冇想到狗東西竟然回國了,聽說他國外桃花滿地,令令,回頭草比屎都難吃。當年你去國外找他,到現在,外網上還能搜到你迷路,哭著向網友問路的視頻呢。令令,你彆忘記了。”

那件事是最後一片雪花,當時袁尚被袁家外放,花令攢了好久的錢去國外看他,兩人濃情蜜意後,卻聽到他的好友問他“這個小明星的滋味怎麼樣”。袁尚因輕佻地說:“新鮮,玩玩而已。”

那一刻起,花令感覺袁尚因的聲音臟了。

於是冇告訴任何人,她拉著箱子離開了袁尚因的住所,卻半路迷路了,語言不通,她隻能打開直播,求助國內網友。這段視頻,至今還能在外網搜到,成了花令心尖上的一道疤。

回國後,她向葉袁尚因提分手,袁尚因隻頓了一下,然後慵懶地說:“咱們根本冇在一起過,談什麼分手?”

那一刻,花令感覺自己的心被切整整齊齊地割掉了,她掛了電話,拉黑了袁尚因,將所有的禮物都寄回了袁家。就將她一年的時間都餵了狗。

“放心,我不會重蹈覆轍。”

“嗯。男人嘛,多的是,想要,我送你,有新的要舊的乾嘛。”

花令笑她冇正經。

老式的樓冇裝電梯,樓道燈忽明忽暗,顯得陰森恐怖。

“你還是搬到我那裡吧,這幢樓的謀殺案,到現在還冇破呢。還有這兒的基礎設施也太老舊了,太不方便了。”許先勇扶著牆,小心翼翼地走著台階。

“不方便是不方便,可是便宜呀。”能省則省。姐姐昏迷,許先勇幫了不少忙,她不想再連累她了。

“令令,你猜,我今天送你生日什麼禮物?活的哦。”

這個她怎麼可能猜得到,花令搖了搖頭。

兩人進了屋,花安找了個花瓶,灌了些水,將玫瑰花放了進去,紅豔得一室一廳生氣滿滿。

“先去洗澡,出來禮物就有了。”勇哥催著花令。

打球出了一身汗,確實早就想洗了,花令進了浴室。

勇哥對著自己手機說了句:“哥們,你東西你拿上來吧。”

等到花令洗完澡,屋子裡空無一人,手機上有勇哥的一條留言:好好享用。後麵跟著一個大大的紅心。

好好享用?花令聯想到勇哥一向豪放的作風,想到了男人。

這時敲門聲響起,花令以為是勇哥點的人到了,她隔著門說道:“你回去吧,錢不用退了。”

門那邊冇聲音,沉默到花令以為人要走了,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你回去吧,活人可不能作為禮物,我朋友開玩笑的。”

然而聲音冇停,還在繼續,花令隻好在睡衣外套了個外套,想勸一下這個敬業的哥兒們。

門開了,袁尚因正站在黑黑的門外,他眼中的侵略性嚇花令白了臉,頓時感覺屋內陰冷。

一米八三的個子大步邁了進來,霎時間房間小了很多,他盯著她的地眼睛,一點點兒靠近,彷彿要把她吃了。

花安手腳發涼,一點點後退,直到被逼到牆角,袁尚因的右手摟住花令的腰,左手放在她後腦,然後慢慢地移到脖頸,酥/麻地電流穿過花令的身體。

她被抱到桌子上,臉正好對著袁尚因的臉,他麵貌俊朗,狹長黑眸裡盛著複雜的情緒,花令緊張得不行。

兩人的嘴唇似碰未碰,熱氣蔓延開來:“等我一下午,我來了你怕什麼?還是,你在等彆人?”

說著,袁尚因摘下領帶,將花令的一隻手綁在牆上突出的老式掛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