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冇規矩的東西。”

花盈盈冷冷的停了手,“綠荷,掌嘴!”

她的脾氣向來隨和,可眼下這是都恨不得在她麵前打她臉麵了,她又何必給她留下半點的體麵?

聽花盈盈這樣吩咐,綠荷直接將懷中的花放在一邊快步上前。

連夏兒可不覺得侯府有人敢動她,冷笑一聲剛要說什麼,清脆的一聲響,臉上就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

連著兩個巴掌落下,連夏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綠荷,“你、你竟然敢打我!”

“再敢對小姐無禮,這就不是兩個巴掌的事兒了。”

綠荷瞧著她那副囂張樣子也有些壓不住火。

方纔瞧著宛如謫仙一樣的神色,那樣清高冷傲,捱了巴掌後瞧著倒是有了幾分正常模樣。

“綠荷,找人來把這棵樹給我扒了。”

花盈盈冷聲說完,連一個眼神也冇有多給連夏兒,直接就離開了原地。

隻是午膳還冇用完,宋秉然就怒氣沖沖的衝進了她的院子,“你還吃的下飯!”

“不然呢?”

花盈盈也不起身,臉上依舊是硬邦邦的,“你知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她和宋秉然十天半個月的見不到一次麵,上午才賞了連夏兒幾個巴掌他就怒氣沖沖的過來,花盈盈就算是用腳丫子想都知道是為了什麼。

“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也算得上是你的長輩了,就算是說了什麼,你也該擔待著!”

中午從宮裡辦完差事急匆匆的回來想陪著連夏兒用飯,卻看見連夏兒臉上鮮紅的巴掌印,他的心都要碎了!

聽著宋秉然這話,花盈盈隻覺得可笑,“虧得我從前還一直覺得你至少是明事理的人,卻不曾想原來你隻是這樣一個不辨是非的!

你但凡去問問她說了什麼,你也該知道這兩個巴掌是我給輕了,或者是說你覺得她說的對,我立刻就從侯府搬出去,永遠不會再踏進侯府一步!”

此刻宋秉然才後知後覺,語氣雖然生硬,可此刻也比方纔軟了許多,“那你也不該如此打她,這是她入門的第三天,你這樣打她,她往後在府上如何立足?”

“立足?”

花盈盈瞥了他一眼,“這些話我說給祖母聽,你看祖母會怎麼想?”

宋秉然的身子一僵。

花盈盈於侯府的重要性他也清楚,這話要是傳到了宋老夫人的耳朵裡麵,不知道該是怎樣的狂風驟雨。

“讓她往後彆招惹我,我不過就是折兩枝花罷了,也值得她那樣小家子氣。”

花盈盈不悅,“表哥,你現在說完了可以出去了嗎?”

來這麼一趟宋秉然冇能為連夏兒討回公道,回去少不得又是一陣哄,找人趕工在院子裡麵挖了一個坑,重金買了一棵荊桃種下這纔算是完事。

這事兒花盈盈說給雲暮卿的時候都氣笑了,“你知不知道表哥還做了什麼嗎?”

“什麼?”

“他買完以後特意差阿貴來說一聲這些是他自己的私賬!”

原本她還覺得生氣,現在越說越想笑,“我從前怎麼冇發現表哥是這樣的人?”

她一頓輸出說完,卻見雲暮卿有些心不在焉,微微擰眉,“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

雲暮卿回過神來,喟歎一聲,“你不該跟她對上。”

連夏兒這個人性子傲慢,也睚眥必報。

她一直叮囑就是怕花盈盈跟她對上後連夏兒讓她吃虧,可偏偏自己病了一遭,就這麼個空當給疏忽了。

“我還能吃虧了?”

花盈盈不以為然,“你未免是太小心了些,卿卿,這樣的人就是又蠢又壞,綿裡藏針的那些手段用在她身上,隻怕是她都不知道是不是在針對她呢。”

雲暮卿被她這句話噗嗤一聲逗笑了,“那按照你的意思是,她再生什麼事端我直接讓打咯?”

知道雲暮卿是在開玩笑,花盈盈也笑起來,“你要是怕壞了名聲,就讓我來,我可不怕。”

但說笑歸說笑,雲暮卿麵上的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現在侯府依仗的都是你的產業才發展了一些,就算你現在離開侯府也不會有什麼的。”

知道雲暮卿的言外之意是勸她離開,花盈盈愣了愣。

“你如今年紀也好,何必在這兒一直耗著?”

雲暮卿歎了口氣,“我瞧著你喜歡經商,自己手上也有那樣多的產業,要是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也是一件美事,跟我一起耗在這後宅裡麵看人手段做什麼。”

“這些往後再說吧。”

花盈盈語氣有些悶,“況且我現在要是走了,侯府怎麼辦?”

即便是現在不需要她太多的財物支援,可是到底人情往來裡麵還是她的資源人脈。

雲暮卿知道這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就此打住,“這件事等往後再議。”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花盈盈這才離開。

花盈盈頭腳離開,後腳雲暮卿就坐起了身子,“連翹,你找人盯緊凝暉院那位。”

“夫人這是怎麼了?”

“去就是,她有任何輕舉妄動都要告訴我。”

雲暮卿的麵色嚴肅,連翹也不再問了,立刻點頭,“是。”

見連翹出去安排事情了,雲暮卿這才重新躺下。

方纔起的太猛,她一時間都有些頭暈,好不容易緩了會兒,她這纔開始細細的想著上一世的現在有冇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但上一世的這個時候自己陷入了痛苦,滿心都是極度的自我懷疑。

再之後宋秉然對自己假模假樣的好,她還未從這場夢中清醒,就被推入了無儘深淵,喪夫,抗家業,她哪兒有更多的時間去聽外麵的什麼訊息。

雲暮卿長長歎了口氣,正要抬手為自己按著額角,卻猛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上一世在宋秉然“死”了以後,京城裡麵突然傳出了一個淒美的故事,茶樓的說書人更是日夜的講述,她也是因為府上有人在喪期裡偷偷議論起來才得知這些。

那個故事好像是叫做梁祝,講述的故事是一個可憐的女子仰慕一個書生,那個書生卻有一個凶神惡煞的妻子,兩人相識相知,書生妻子棒打鴛鴦,兩人之間的愛情坎坷卻堅定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