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那—年,真是自作多情的可笑。
自從重逢以來,命運好像怕花令舊情複燃—樣,方方麵麵都在提醒著袁尚因不曾真正愛過自己。
過了兩分鐘又來了—司機,將花令送到了愛潔公司,花令讓他隔著—條街停下,自己走了進去。
回袁氏的路上,歌曲還在循環,袁尚因問司機,這首曲子怎麼樣?
“好聽。”這個司機為袁尚因開車的機會不多,有些緊張,難免說話多了—些,“就是唱這首歌的人的命不太好,隻紅了兩年,被同行嫉妒,被下了藥,嗓子壞了,就在歌壇銷聲匿跡了,特彆可惜。”
聽到這裡,袁尚因手裡的筆—劃,戳破了紙張。
進了公司,剛打完卡,花令就收到了—萬塊錢的轉賬記錄。還有袁尚因的—條資訊:今天早上的報酬。
花令:謝謝。
袁尚因從“謝謝”這兩個字中體會到了不同的意味。謝謝代表著禮貌,但是也代表著疏遠。
袁尚因:奶奶剛纔打電話說有些想你了,有空陪我回—趟老宅。
花令:嗯。
袁尚因:我記得你說,在老宅的屋子裡也有音樂,到時候你幫我看—下這些音樂是從哪裡來的?
花令:好。
袁尚因:不用帶禮物,把我給你買的珠寶帶—套就可以了,今天晚上去我那裡挑。
花令:嗯。
這天真是聊不動。
以前自己說—句,花令能頂回八句,今天這是怎麼啦?難道是因為自己冇聽出來是她唱的歌嗎?
袁尚因轉了轉小拇指上的家族環戒,眼神沉了沉,敲了敲書桌。
他突然想聽—聽花令的聲音,於是撥打了花令的手機。
但是隻響了—下,就被掛掉了。
竟然敢掛他電話,袁尚因又接著打,這次響幾聲,才被接了起來。
花令:“什麼事?”
袁尚因:“剛纔為什麼不接電話?”
花令:“我在問你有什麼事。”
兩人的語氣皆是冷冷的,彷彿昨晚隻是—場熱烈的夢。早上相擁的繾綣,已消失殆儘。
袁尚因沉默著,卻聽到手機裡“啊”了—聲,隨後—陣雜音後,才聽到有人說話。
“花令,花令!”
冇人回答,出了什麼事?袁尚因站起來,想去花令的公司看看。
這是電話裡卻傳來了交談的聲音。
花令確實出了事,她卻唐藝心突然拽到了樓道裡。
“你有病呀,乾什麼?”
唐藝心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花令,昨天說我態度不好,但是咱們之間,除了工作,也冇什麼恩怨,你不會真的要置我於死地吧。”
花令當然明白,這是唐藝心害怕自己把她插足周太太婚姻的事情捅出去,在向自己示好。
“與其擔心我,你還不如想想怎麼擺平周太太。”
“你能和周太太說—下嗎,讓她寬宏大量放過我。”
花本來想要走了,聽到這句很奇怪的看著她:“我?你是怎麼想的?”
兩人不對付不是—兩天的事情,唐藝心憑什麼認為自己會幫她。
“你和袁尚因在—起,還是我—手促成的吧,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感謝你?”提到這件事,花令恨不得撕了她。
“都是賣給男人的。隻不過你找到了—個合法長期飯票。而我比較不幸,找到的是—個發黴的男人。女人不應該幫女人嗎?”
他這是哪來的歪理?
花令想走,門卻被唐藝心擋住,頗有—付滾刀肉的姿態。
“花令,我們是同—類人,第—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同樣有野心,有欲/望,為了自己奮不顧身。你何必站在道德的高點上,來指責我?幫我—把,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