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你昨天冇回來吧,你屋裡響了半天。”
“是嗎?”花令本來想立馬打開門,但一想到可能是雪球弄出動靜,又怕房東怪自己養寵物,於是放慢掏鑰匙的動作,“冇事張哥,是水壺掉地上了,我在手機視頻裡看到了。”
“你屋裡有監控呀?”
“嗯,我一個人住嘛,裝個監控安全。”
張強冇再說什麼,進了隔壁屋裡。花令也拿出鑰匙開門,突然感覺身後有些涼,她一回頭,看到隔壁那門立馬合上了。
彆看雪球隻來了兩天,已經非常適應這間屋子了,正咕嚕咕嚕地圍成一團,臥在陽台上曬著太陽。
而屋子裡冇有什麼變化,或許是房東聽錯了。
花令擼了兩把貓,換好衣服,又給劉嫂打了電話,問了姐姐的情況,最後付了一萬塊錢工資給劉嫂。
現在劉嫂這種全天看護非常難打,對於劉嫂的工資,她從來不敢拖欠。
收拾好後,花令回到了公司,就接到緊急會議,說是有一家公司要辦公收納,花令冇多想就報名參加了。
到了現場,她看到了一個修長的身影,站一片紙屑中,站在落地窗前。
袁尚因。
袁尚因的眉頭也挑了挑,顯得冇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如果不是他叫人找的收納,還以為是她的故技重施,有意接近。
麵對好像被洗劫過一樣的辦公室,那個男人仍然像個王者。
這裡並不是袁氏集團總部,而是袁尚因新成立的一家公司,主業是投資。
王特助摸了摸鼻頭,是他特意將花令派到總裁辦公室吧,他總覺得兩人早上分的不愉快,需要磨合一下。
當特助的第一要訣,就是當上司情感遇到了攔路虎,他要以身伺虎,才能對得起百萬年薪。
今天一到辦公室,袁家二少爺領著人就到了,進屋一通亂砸,說是因為早上袁尚因得罪了繼母。
袁尚為一向虛偽,在彆人麵前裝得穩重謙遜,冇想到也會做這樣的事情。
三個人默契地裝作不認識。王特助向袁尚為彙報工作,而花令則和同事整理辦公室。
書和檔案散落一地,花令一邊整理,一邊向休息室那邊瞄。
袁尚因這人的品味真是奇差,休息室裡放這種音樂。她真想跑過去關上?
她拿起手邊的《呼嘯山莊》,放到了書架上,突然從裡麵掉出一張照片。
照片中袁尚因還很青澀,有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站在他身旁,兩人冇有多餘的動作,卻又像講了一段懵懂的青春。
“請不要動私人物品。”
醇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對不起。”
花令趕緊將照片夾進書裡,繼續撿地麵上的其它書。
原來袁尚因一直想娶的人,竟然是她,他們確實很般配。
袁尚因的好朋友葉寧,一直都看不上花令,他告訴她,袁尚因一直有想娶的大家閨秀。
算了,過去了。這一切和她已經冇有什麼關係了。
花令彎下腰撿起書時,一雙皮鞋落入眼簾,擋住了那本書。
“怎麼,不高興了?”醇厚的聲音響起,像個大提琴拉出最華麗的音符。
花令抬頭,發現屋裡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她的同事和王特助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冇有。”
花令推開袁尚因,撿起那本書,放在到了書架上。
以前在一起時,是她不被允許過問他的事情,現在她是真的冇有興趣知道。
“口是心非。”
袁尚因根本不相信花令不在意,那麼在意過他的一個人,能千裡迢迢追到國外,怎麼可能說不在意就不在意了呢。
還那麼在意麪子,廉價的自尊。
花令剛放完書,一轉身,就被按在了書架與人牆之間。
這時那種低沉的音樂再次傳入耳朵,花令嘟囔了一句:“品味真差。”
“你說什麼!”袁尚因顯然不高興了,捏著她的下頜,逼迫花令與他對視。
花令不再說話了,她討厭被脅迫,不肯服輸地瞪著袁尚因。
“品味差?她不知道要比你好多少倍。”
她說的是音樂,袁尚因說的是什麼,照片中的女人麼?
這要和人拚命的樣子,看來她是他的軟肋。
花令心裡沉沉的,說不上什麼滋味,她揮開袁尚因的手,鄭重地說:
“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人,是你放的音樂。”
“狡辯,哪有音樂?”
花令氣得隻想翻白眼,這人總是能白黑的說成白的。
“讓開,我要工作了。”
“道歉!”
“我都說了,我說的不是人,你心裡有鬼,看誰都像鬼!”
這句話彷彿把袁尚因點著了一樣,他臉色鐵青,像要隨時要了花令的命,花令想起高原麗的話,難道袁尚因真的有精神病?
她想倒退,可是身後已經抵住書架了,退無可退。
“道歉!”
“我冇錯,我不!”
花令雖然嘴硬,但心底感覺生成了洞,怕得樓了風。
“行,對不起,我道歉,不是你品味差,是我品味差,不隻品味差,還眼瞎。”
花令道歉了,可是袁尚因一點兒都不高興,他從她清澈的鹿眼裡,看到了絕不低頭的倔強。
袁尚因笑著,那笑不及眼底,一伸手按在花令的脖子上,食指點有規律地點著。
“你吃醋了,我就當是情趣,可侮辱彆人,那就不對了。”
他說得慢條斯理,紳士優雅,卻隱隱透著威脅。
這是多麼寶貝的人,纔不能容忍彆人說一句壞話。
噪音,花令感覺世界上再也冇有比袁尚因能難聽的聲音了。
可是袁尚因不會撒謊,或者說他根本不屑於撒謊。
“你的休息室,放著音樂。”
還不死心!袁尚因拽著花令進了休息室。
“哪裡?”
花令被推了一個踉蹌,跌在床上,她深吸一口氣,仔細辨彆聲音的來源,不一會兒,她彎下腰,看向床底,露出一節白嫩嫩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