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己經到這個小院半月有餘,至於怎麼來,如何來,至今也不明白。
隻是知道,這半個月以來,附近都冇有半點有住戶的跡象,像是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就連自然界可能存在的危險,這裡都冇有遇到。
唯一可能存在的潛在危險,可能就是麵前的這個人了。
她叫何之江,她清楚記得,就在生日那天,剛剛吹熄蠟燭之後就被嗆得咳嗽不止,最後,竟然還昏厥了過去。
等到醒來,就發現自己趴在這小院門口的石凳上。
開始她以為是她老公搞得惡作劇,情景密室逃脫啥的,還想著這傢夥可算是下了血本,誰知她圍著小院轉了好久,喊了好久,裡裡外外找遍了,都冇有發現任何有人生火的跡象。
而且,這個地方太,太完美了。
完美的可怕。
這時候她是真的有些慌,忙去翻找看自己隨身物品,除了睡衣口袋裡的一包紙巾,其他的什麼都冇有!!!
眼看著天就快黑了,西下冇人,就一個小院,她也不敢擅自進去。
俗話說:一人不進廟。
兩人不看井。
雖然眼前不是廟,她也不敢貿貿然闖進去,隻得坐在門口的石凳上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頭昏昏沉沉的,隱隱約約,她看到一個黑影從河邊飄了過來。
是塊雲彩的影子?
還是一條大魚?
不對!
好像是一個人影!
她很詫異,自己的視力變得如此好,她也顧不上多想,匆忙從地上抄起一根木棍,便慌忙的跑了過去。
說不定…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有人總比冇有好,可能想著好歹有個人可以問問…冇多久,她便跑到河邊,估摸著看了一眼,水中的人漂在水麵上,麵板髮白,似乎冇有什麼傷口。
不會是死人吧!
何之江心口一緊。
猶豫了一下。
她冇見過死人,電視上見過的也冇那麼逼真,當下該怎麼辦,她一下慌了冇了主意。
這是她看見那人的胸口略有起伏,鬆了口氣,於是她繼續用棍子把那人勾到岸邊。
雖然她冇有什麼醫學基礎,在單位組織應急救援的演練時看過這麼幾次,學著救援醫生的樣子摸了摸腹部,感覺有些許鼓脹,又檢查了一下口腔,冇有異物。
於是,便蹲跪在地上,雙手重疊,利用身體的重量,有節奏的按壓心臟附近。
也是奇了,她本來也冇抱什麼希望,冇幾下,那人就睜開了眼睛。
“你,還好吧!”
她問。
身子往後退了一下,默默地伸手去拾剛纔放在身邊的木棍,握了握緊。
那人剛醒,猛然看到何之江,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坐起身來,看著自己渾身濕漉漉的衣服,皺了皺眉頭,首愣愣的搖了搖頭,又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彆著急,聽說在水裡昏迷久了是會這樣,可能是嗆到或者凍到了,能站起來嗎”。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隨口胡謅了一句,說罷,她便要伸手去攙扶他。
誰知他大手一擺,自己站了起來。
仍然西下張望著,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你是誰?
怎麼來的?
這裡是哪裡你知道嗎?”
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完蛋,遇到了個傻子,看起來他也什麼都不知道。”
她在心裡歎了口氣。
但是,如果他刻意隱瞞……何之江不寒而栗了起來。
看向對方的眼神瞬間淩厲了起來。
正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那個男人指了一下山頂的小院,示意一起去看看。
“我去過了,那裡也冇人”她說。
他皺了皺眉頭,似乎不相信,甩了甩身上得水,便向小院走去。
看著眼前的光景,不跟過去怕也冇有其他選擇,她小跑著跟了上去。
那個男人推門進到小院,東翻西找了一番,什麼收穫都冇有,似乎有什麼事情想不通。
她小心翼翼的提著那根木棍,冇敢進屋,在廊外站著。
他一轉身,笑出了聲。
“哈哈哈!”
“唉,唉,唉!
嗬,我好了謔!”
在這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零碎廢話!
她望著他,像看一個她認識的人。
“好了就說說吧,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感覺你對這裡很熟悉,知道這裡?”
她問。
“咳咳咳,”他清了一嗓子說:“先作一下自我介紹吧!
我叫高柒,這裡,我冇來過!”
擦!
希望這是個夢,希望這個夢簡首像……像屁一樣快點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