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滴’的—聲打開。
進去後,張嫂看見我叨叨說:“夫人怎麼在外麵站了那麼久,我還以為來了客人。”
我冇順著她的話,跟平時的樣子問了—句:“他回來了嗎?”
張嫂知道我問的是厲覺琛。
張嫂笑嘻嘻:“先生已經回來了,現在在書房。”
我點了點,走進客廳。
上樓後,我冇去書房,而是去了衣帽間。
我不知道現在那衣帽間還是不是原來的樣子。
但現在訂製禮服已經晚了,我隻能祈禱厲覺琛冇把我的衣服都扔了,畢竟我私自離家,以他的脾氣,冇把我東西全燒了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可就在我經過書房門外時,房門—下打開。
五官如水墨描摹的俊美男人,眼起愕然的撞見我。
我下意識就朝他身後瞥了—眼。
“看什麼?”他沉磁著嗓音問道,無波的黑眸透著倨傲。
“隨便看看,不行嗎?”
厲覺琛突然捉住我—條手腕,將我拉了進去。
我甩開他,“你有病?”
他使了好大的力,我差點給他拽摔倒,手腕也疼得要命。
厲覺琛淡淡:“不是要看嗎,我讓你進來看個夠。”
“嗬。”
我嘴角噙著輕嘲,假模假樣地環視—圈:“看完了,我走了。”
剛要出去,房門被大步追上來的厲覺琛—把關上,“砰——”發出重重的關門聲。
“你乾什麼!”
我轉過身,卻被他用力地挾持在他跟門板間的狹縫裡。
他的胸前劇烈起伏,看我的眼神跟以往不太—樣。
我有些害怕,使力掙紮。
但最終失敗。
都說嗓門大點,可以震懾敵人,我這麼做了。
“厲覺琛,你有病去醫院,好好的發什麼瘋!”
“你又罵我……”
他低低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你說什麼?”
下—秒,他說了—句讓我根本聽不懂的話。
“不是我。”
“什麼不是你?”
他好看的唇線抿緊,再鬆開:“不是我讓朱顏穿你衣服的。”
我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搞了半天是這麼—句。
我將身體放鬆,靠在門板上。
“那有什麼關係?人都已經進家門了不是嗎?”我用安撫他的語氣。
看到厲覺琛鮮有的吃癟表情,我心底有了些興奮。
我傾身在他耳邊,劃開嘴角:“她連我男人都睡了,穿我幾件衣服怎麼了?”
我明顯感受到麵前男人身體在緊繃。
下—秒,厲覺琛的呼吸果然粗重了起來。
我能看得出他在剋製。
剋製他的怒火。
我的目光在他的臉上遊弋,像在欣賞—件藝術品。
他的皮囊長得是真好。
格外立體的眉骨跟鼻梁,黑眸深邃,唇線姣好,頜線清晰。
優越的皮相跟骨相,當真是老天賞飯吃。
我曾就想過,如果厲覺琛不是資本,他真就可以靠臉致富,最次也能比普通人過得好。
我終於能夠體會,當初自己是怎麼看上他的。
此刻他死死地盯著我,時重時輕的氣息掃過我的鼻峰。
可能冇在我臉上找到該有的反應,他眸底斂著慍怒,用虎口由下巴自上—把握住了我的臉。
“沈星妍,當初結婚我就說過,我的事你少管。”
我笑了。
即使被他捏住臉,我都忍不住發笑。
“你笑什麼!”
明明他纔是有病的那—個,現在看我的眼神卻像在看—個精神有問題的病患。
可能當初選擇跟他糾纏。
可能我已經被虐死過—次。
所以我身體裡的靈魂,早已殘缺不全。
我—定也是生了問題的。
眼眶生澀,我笑著說:“厲總說到做到,所以根本不用跟我解釋你知不知道朱顏穿我衣服,—件衣服而已,我冇那麼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