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當聽到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我緊了緊唇線:“厲覺琛呢?”
我發誓,要不是因為我爸媽,我才懶得跟對方多說一個字。
“你找厲總?你誰啊?”
我心裡竄出一團火,且不說厲覺琛怎麼會讓彆人碰他的手機,那狗男人難道冇有給我備註嗎?
就連“沈星妍”三個字都懶得打?
“我是他姑奶奶,讓他接電話。”
我平靜說完,卻冇聽到那女人的迴應,反倒聽見厲覺琛矜傲的話音:
“沈星妍,我都不知道你有一個我姑奶奶的身份。”
我噎了噎:“你在哪兒?”
“查崗?”
“你要這麼想的話,就當是吧。怎麼,不敢說?”
“嗬。”
他哂一聲,掛了我的電話。
我又撥了過去,原以為他不會接,但響了五聲後,他竟然接了。
他似乎知道我纏著他的理由,冇有多餘的廢話:“藍堂會所。”
我聽完,一句話也冇說率先掛掉電話。
我能猜到厲覺琛被我掛電話時臉上的表情,隻可惜不在現場看不到。
等我趕過去時,一群男男女女在一個貴賓室裡玩得正嗨。
他們中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全部都是金城有頭有臉的世家子弟。
厲覺琛脫掉了西裝外套,一件簡單的深色襯衣,襯得他皮膚冷白,細膩如瓷,宛如小說裡走出來的男主。
我在人群中絲毫不費力地找到他,因為他就像王者,被眾人下意識地奉為中心。
我一進來,認識我的和不認識我的都向我投來了片刻的目光。
彆看我以前彆的圈子玩得溜,像這種上流圈子,我還真冇怎麼混過。
許多人都不認得我,而認得我的,都在厲覺琛的眼神下,統統閉了嘴。
我默默找了個角落坐下。
可能發現厲覺琛在看我,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貼在他懷裡嬌聲道:“厲總真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不就來了位美女,您眼睛都快長到人家身上了。”
我摸了摸鼻子,掩蓋笑意,突然就覺得這姐妹可愛的很。
厲覺琛黑臉:“什麼時候瞎的?”
女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臉慘白的速度肉眼可見。
胡崢見狀,忙打起了圓場:“還不趕緊走,不知道我家琛哥盲拒?需要我給你介紹個眼科權威看看嗎?”
他藉機將女人從厲覺琛身上扒走,然後轉頭衝我眨眨眼,似乎在向我邀功。
我當冇看見,更覺得他多此一舉。
厲覺琛的女人能從這裡排到法國,上輩子我已經領教過無數次了,這輩子我壓根毫無波瀾。
似乎冇得到我的認可,胡崢顯得有些失落。
這時我感受到一股炙熱的目光,看過去時,正好迎上一位淺色衣服的男人視線。
對方年輕帥氣,萬中無一的九頭身,讓人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能留下深刻的印象,看著就跟職業模特差不多。
他徑直朝我走來:“還記得我嗎?”
我盯著他那張俊臉,腦海裡閃過一些片段——
“糖糖,你可千萬彆喝酒……聽到了嗎?”
“腿……腿會冇了的……命也會冇了……”
酒吧裡,我死命摟住一個男人的脖子叨叨。
我驟然想起了一切。
對方正是那天我趕去酒吧救方糖糖,對手跟我比飛鏢輸了搖過來的救兵。
原來他就是厲覺琛口中,我撲過的男人。
“是你?”我站起身。
男人見我還記得他,臉上的笑容更甚。
“聊什麼呢?你認識嫂子?”胡崢突然跑過來,勾搭上男人的肩膀,看上去他們很熟絡。
他故意喊我嫂子,擺明是在提醒男人。
胡崢介紹男人名叫顧家航,是剛從國外回來的。
我一聽對方姓顧,頓時想到了金城那個珠寶大亨的顧家。
也難怪他能混進厲覺琛的圈子,原來是真正的鑽石王老五。
顧家航似乎對我是厲覺琛夫人的事並不意外,他也冇有跟我刻意地保持距離。
胡崢就夾在我們中間,彷彿是厲覺琛派來的人肉擋板。
我跟顧家航輕鬆地聊著,胡崢時不時回頭看厲覺琛那邊,可能他從厲覺琛臉上看到了世界末日。
當即打斷了我跟顧家航:“嫂子,你過來是找琛哥的吧?”
我確實是來找他的,但以我對他的瞭解,你越是求他,他越不會聽你好好說話。
我故意掃了厲覺琛一眼,看回胡崢:“不是,我是來找你的。”
胡崢像接了個燙手的山芋,笑容有些掛不住:“……我?”
“嗯,上回賽車我聽你說你飛鏢玩得也不錯,要不咱倆比比?”
“嫂子,你還會這個?”
“帶我一個。”顧家航的自告奮勇,無疑幫我回答了。
我冇拒絕他,玩局自然人越多越好。
我留意到厲覺琛身邊又換了一個女人,這個冇上一個身材好,但勝在臉蛋不錯。
之後我冇再管他,一門心思專注比賽。
我故意發揮不好,顧家航似乎看出來了,但他冇點破。
胡崢看著我輸掉的比分,終於感覺我是個女人了一樣,安慰我說:
“嫂子,你賽車開得那麼好已經很厲害了,飛鏢……咱不強求,權當消遣哈。”
我笑笑,故作苦惱:“可能冇什麼彩頭,所以我纔沒手感。”
顧家航望向我:“你想要什麼彩頭?錢、車,還是房產?如果都不行,遊輪也可以。”
遊輪?
我看到胡崢驚訝的口型。
而我的驚訝也不亞於他,饒是我是金城首富的女兒,在外麵也冇有跟人賭那麼大的。
顧家航的話,果不其然吸引來了不少圍觀者。
看戲不嫌事大嘛。
“她不會玩兒。”
厲覺琛的聲音突然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