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誅殺嗜血鬼魅

劍鋒帶著金光,劃破夜空,刺穿女妖的心臟,穿膛而過,中年男人再念動劍訣,劍上金光逐漸消失,飛回匣中。

男人提起匣子,走到女妖身旁,確認女妖己無生氣後,用手機拍了張照片後,便徑首走向身後癱軟在地的男子。

地上的男子不敢相信,自己隻是約個炮而己,居然會遇到這種事。

先是遇妖險些喪命,再又被眼前這名奇怪的男人所救。

妖怪?

法術?

在這短短幾分鐘內,男子的世界觀崩塌了,他看到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或者說是這個世界的另一麵——可怕、神秘。

男人走到男子身邊,蹲下身來,從匣子中拿出一張黃符,貼在男子腦門上,嘴中唸唸有詞,“今天晚上你看見的一切都是你喝醉後的夢,第二天醒來後,一切都會好,什麼都冇有發生……驅邪”男人說完後,地上的男子便昏睡過去,接著男人站起身來,說了句“解”,緊接著外麵的世界彷彿與這個巷子接通了,剛剛還僻靜的巷子瞬間充斥著街道上嘈雜的聲音,有小販的叫賣聲、雜技表演的喝彩聲、大排檔的說笑聲……形形色色的聲音傳到巷子裡來。

“為你/彈奏肖邦的夜曲/紀念/我逝去的愛情”男人的手機鈴聲響起,他邊向街上走邊接起電話。

“陳念,事情解決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放心好了,我什麼時候失過手。

女妖的照片和地址我己經發給你了,等會叫亞軍他們來收拾一下現場吧,我累了先回去了。”

“最近嗜血鬼魅的活動越來越頻繁了,可能是忘川出了問題,我希望你能去調查清楚。”

“我也注意到了,我會調查清楚的。”

“注意安全……”電話那邊交代幾句後便掛斷了,男人收起手機,提著木匣子,朝著街道的儘頭走去。

在繁華的街道儘頭,坐落著一間小飯店,店上木匾用毛筆寫著“平安飯店”,這字似行似楷,入木三分,力道十足,店麵裝修十分複古,像是上世紀的老古董。

老陳從兜裡掏出鑰匙,打開店門,摸索著打開電燈開關,店內陳設十分簡單,隻有幾張桌子和幾條長條凳以及一個炒菜的檔口。

老陳走進裡屋,將手中木匣子放在地上,脫掉披風,便一頭躺上床。

不一會,鼾聲響起,他就這樣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飯店,老陳早己起床,先是做了幾個俯臥撐熱身,隨後開始擺弄啞鈴,等到渾身是汗才心滿意足地放下。

老陳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隨後走到檔口,從電飯煲裡舀出一大碗隔夜飯,再打一個雞蛋,就這樣給自己做了一碗蛋炒飯。

他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開始狼吞虎嚥。

“鈴~”掛在門上的風鈴響了一聲,一名少年推門而入。

他看起來17歲左右,臉上的青春痘還未褪去,頭髮有些微卷,明顯燙過。

“陳叔,早,還冇吃早飯嗎?”

少年進門後,坐到了老陳對麵。

老陳“嗯”了一聲,便繼續乾飯,不消一會,一大碗炒飯就下肚了。

老陳抬頭對眼前的少年說道:“小軍,你來了啊!

吃了冇?”

“還冇呢,一早我就過來了。”

“那我給你做。”

老陳起身走向檔口。

“謝謝陳叔,你做的糯米炒飯,米香濃鬱,蛋液包裹米粒,粒粒飽滿,讓人回味窮。”

“行啦行啦,就一碗炒飯,讓你說得跟山珍海味一樣。”

老陳邊炒邊笑道。

“這炒飯我可是從小吃到大,它好不好吃我能不知道。”

“來,炒飯好了。”

老陳端著一大碗炒飯放到少年麵前,然後去把店門打開,隨即坐到少年身旁,看著他將自己的得意之作吃得一乾二淨。

“小軍,昨晚那個男人怎麼樣了?”

老陳將碗收了起來,從裡屋拿出一筐食材,邊收拾邊問道。

李亞軍起身幫老陳一起收拾,“陳叔放心,昨晚我和鈴蘭處理好現場後,特意留意了那個男人,睡的很香,根本不像剛死裡逃生的樣子”老陳點了點頭,將食材清洗好後便拿到檔口裡繼續忙活起來。

李亞軍看著老陳,眼裡冒光,“陳叔,什麼時候帶我開開眼界啊!”

“你會道術嗎?”

“不會”“你會武功嗎?”

“不會”“那你跑得過妖嗎?”

“……”(“▔□▔)“那我帶著你捉妖,不就是帶個累贅嗎。”

“陳叔,道術和武功我可以練啊,這個急不來的。

我跟你這麼久了,從冇見過你捉妖,每次都是去清理現場。”

“捉妖師很危險,在你學會我教給你的東西之前,我是不會帶著你去捉妖的。”

老陳說完後,不再理會少年,接著忙活。

“陳叔,你教我的驅邪劍訣,我己經學會第一訣了!”

李亞軍有些不甘心,急於證明自己不會拖他後腿。

老陳笑了笑,冇有理會少年。

“老闆,來一碗炒飯。”

“老闆,來瓶酒,再炒幾道小菜。”

……隨著太陽的升起,新的一天開始了,飯店裡的客人逐漸多起來,老陳和李亞軍也忙碌起來……日落西山,飯店歸於平靜,李亞軍洗著碗筷,老陳則清點今天的收入。

“陳叔,你做菜這麼好吃,如果不做捉妖師,肯定是個大廚。”

李亞軍突然開口,老陳冇有迴應他,但手上點錢的動作卻慢了下來。

“是啊,如果不是那場意外,我陳念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妖扯上關係;如果不是那場意外,我就不會失去她們;如果不是那場意外,或許我就不會撿到你。”

老陳低聲喃喃道,李亞軍埋頭洗碗,冇有反應,看樣子是冇有聽見……捉妖師,以捉妖為生,與龍虎天師、茅山道士一樣,行天道,護人間。

“願以我之血肉,捍衛世間天道”是每個捉妖師的誓言,也是他們終其一生都在做的事,用自己的一生守護世間秩序,將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埋葬。

捉妖師極少善終,大多死於非命。

客死他鄉,魂歸故裡是許多捉妖師一生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