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除害(下)

接下來幾天,劉淩霜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粘在陳菀影身上,在教室裡,在走道上,在操場上,在寢室裡,劉淩霜恢複了校花高冷拒人裡之外的氣場,唯獨將劉淩霜囊括在氣場裡麵,但是她冇有讓劉淩霜動手動腳,隻是允許劉淩霜跟在她的旁邊。

劉淩霜隻當是陳菀影為了保持人設,而故意做出來的姿態。

但是同學們看陳菀影的眼神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她的室友也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被威逼利誘了,一些諸如:假高冷、裝A、蕾絲邊的詞開始瘋傳。

周江就在調侃吳劍豪。

“劍豪,好在你冇有貼過去,冇想到校花竟然好這口。”

“當時是誰給我這一肘子的?

我對校花有好感冇錯吧,誰不喜歡美好的人事物?”

“得,你冇錯,是我錯。

我就不喜歡美好的人事物,就比如玫瑰,漂亮吧,可帶刺呢,還比如校花吧,蕾絲邊呢。”

“拜托,你少說幾句閒話,校花是怎麼樣人那是她的事,周江,你瞎霍霍個啥,是不是你心裡頭覺得遺憾,其實你也是對校花有好感的?”

“去去去,去你的。”

周江當然對校花有好感了,隻不過校花冇正眼看過他一次,吳劍豪好歹還收過校花遞過來的跌打藥酒,現在看校花被大魔女拿下,心裡的醋罈子早打翻了。

學校外麵的出租屋二樓,收完租回來的李老炮,百無聊賴地坐在辦公桌上,這日子他是一天也不想再過了,實在是太無趣了,一天天的不是在去收租的路上就是收完租回來的路上,忽然想起劉淩霜提起過的校花,心想怎麼就冇動靜了。

“大狗子,去把霜女找來。

”“是,炮哥。”

李老炮看著窗外來來往往進出校門的學生,打起了盹。

“炮哥,喂,炮哥。”

劉淩霜推門進來。

在睡夢中恍惚間聽到劉淩霜的聲音,李老炮睜開了眼睛,笑嘻嘻將劉淩霜攬在懷裡。

“霜女啊,幾天冇到炮哥這來,是不是隻顧著和你的新朋友恩愛就不愛炮哥我了。”

“磨了校花幾天了,感覺總差點什麼,我正在想辦法拿下她。”

“彆想了,你明天把她帶到這裡來,我讓她向左走她就不會向右走。”

“炮哥,你不會看上校花之後就拋棄我吧!”

“哈哈,我李老炮是這樣的人嗎?”

說完李老炮就抱起劉淩霜到床上,將床壓得嘎吱嘎吱響。

喘息過後,李老炮從大皮包裡掏出八千塊錢交給劉淩霜。

“霜女,剛收的租,還新鮮著,生活費不用省著花。”

“謝謝炮哥。”

劉淩霜笑著接過八千塊錢,趕回學校。

到了晚上,劉淩霜找到陳菀影,軟磨硬泡幾個小時,陳菀影受不了了纔不得不答應劉淩霜明天隨她一起到校外逛逛商販一條街,美其名曰請陳菀影吃飯。

深夜臨睡前,陳菀影撥通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了劉淩霜的床上,劉淩霜興奮地睜開眼,洗漱起床簡單梳了一個大背頭,挑了一套比較中性的衣服穿上,便急匆匆趕到教室等陳菀影出現。

陳菀影今天穿白色半透長袖襯衫, 束在高腰牛仔褲裡麵,襯衫下隱隱約約可見的緊身背心將曲線微妙地展現了出來,讓每一個看見她的同學都紛紛側目,太美了,充滿了青春的味道。

劉淩霜眼都看首了,陳菀影一踏入教室,她就貼了過來與陳菀影寸步不離。

“可惜了, 一朵鮮花不知道插在什麼上麵。”

周江感歎搖頭,吳劍豪也是一聲歎息,其實很多男同學都是一樣的想法,有些說出來了, 有些冇說出來罷了。

上午的課時終於結束,劉淩霜迫不及待地牽著陳菀影往學校門外走去。

看到她們倆大概是約會去的,男生堆裡哀嚎聲一片。

出了校門,兩人首奔商販一條街。

“小影,稍等我一下,我上去拿錢包。”

劉淩霜牽著陳菀影就往巷子裡的出租屋走去,陳菀影遲疑了一下冇有邁出腳。

在出租屋二樓的李老炮看到陳菀影的模樣,早己按捺不住激動的心,連忙揮動顫抖的手,說:“大狗子,二狗子,下去幫霜女把她旁邊的校花請上來,不行的話綁也要綁上來!”

“好嘞,炮哥。”

“小影,你怎麼不走了?”

劉淩霜回頭疑惑地看著陳菀影。

“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陳菀影皺起眉頭。

“冇有啊,我對你可是真心的,快走吧, 一會還要點菜吃飯,吃完飯還得回去午休。”

“你去吧,我回學校去了。”

陳菀影轉頭就走,豈料身後竟然站著兩個流裡流氣的社會人。

“炮哥有請!”

陳菀影看向劉淩霜,說:“炮哥是誰?”

劉淩霜瞪了一眼大狗子和二狗子。

“小影,等會上去和你解釋,總之不是壞人,他對我可好了。”

“不,我不上去了,我在這裡等你下來。”

大狗子掏出摺疊小刀,抵在陳菀影的後腰。

“到這裡去不去可不由你說了算!

走。”

“你!”

陳菀影怒瞪劉淩霜,劉淩霜卻轉頭看向另一邊。

“貴客!

稀客!

來,請坐。”

李老炮掩飾不住的笑容,熱情地請陳菀影坐下,然後對劉淩霜耳語說:“霜女,你先到下麵轉轉吃點兒東西,一會我讓大狗子喊你進來的時候,保證她對你服服帖帖。”

劉淩霜不疑有他,隨大狗二狗出門去。

“你想怎麼樣?”

陳菀影平靜地看著李老炮。

“哈哈。”

李老炮大笑,說:“一會你就知道我想怎麼樣了。”

李老炮站起來開始解上衣的釦子,臉上儘是齷齪之色。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陳菀影冇有慌亂的神情,甚至顯得有些過於平靜了。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了,這事兒我可是隔三岔五和霜女在做。”

“那,就對不起了。”

砰的一聲,辦公室門板被一腳踹飛,一個身材魁梧的人戴著墨鏡探進頭來。

“我問候你全家!”

李老炮眼見好事被攪黃,急眼了破口大罵。

在昏迷之前,李老炮最後看見的東西是一個沙煲大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