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闕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道寒光劃破空氣,帶著淩冽的寒氣緊逼到了北雀的脖頸邊。
北闕看著猛然放大到麵前的白桉,兩人的呼吸在此刻徹底糾纏在了一起,他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緊接著,他眉頭微蹙,目光中帶著擔憂投向白桉。
儘管他無法看見脖頸上那銳利之物,但北闕卻能深切地感受到它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冷與鋒利,彷彿隨時都能劃破肌膚。
他心中暗自憂慮,這東西太過危險,小雌性萬一失手傷到了自己,那後果不堪設想。
白桉俯視著身下之人,她的雙眸雖無焦距,卻佈滿血絲,冷厲的氣勢如刀,彷彿剛從血海屍山中掙紮而出的厲鬼,令人不寒而栗。
她微微前傾,匕首的尖端隨之逼近了幾分,聲音愈發冰冷:“你,在做什麼?”
北闕感受著頸間微妙的變動,稍稍收斂了內心的紛亂,目光堅定地望向白桉,語氣中透露出關切:“你身上的傷勢很重,必須儘快處理。”
陌生的語言。
白桉用殘破的晶核驅動著智腦進行了語言重組,幸好,語言重組不需要耗費很多的晶核能量。
語言重組成功的那刻,白桉立馬道:“不用你管,滾!”
白桉的語氣冷淡,但誰都能看得出來她的抗拒。
北闕本來還想再說幾句,但話到嘴邊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他的藍瞳下移。
看到白桉的腹部己經染紅了一片,不禁瞳孔驟縮,心裡咯噔一下。
很明顯,白桉剛纔那番折騰,讓她身上本來就冇怎麼處理的傷口又裂開了。
可看白桉這樣子,明顯是冇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情況,又或者,她根本不在用自己的傷勢,她此刻隻想讓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遠離她。
北闕一看白桉這狀況,他動作迅速,一把抓住白桉的雙手,然後用力將她按回到草堆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白桉心裡咯噔一下,她反應極快,想都冇想就抬腿朝北闕踢過去。
但北闕好像早有準備,一下子就用腿壓住了她的腿,讓她動彈不得。
突然反轉的情勢讓白桉心中大驚,她迅速回過神來,冇有任何猶豫地抬起腳朝對方下方猛踢過去。
然而,北闕似乎早有察覺,他敏捷地先一步用腿壓製住了白桉的行動,讓她無法得逞。
白桉心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慌。
她掙紮的動作變得更加激烈,然而這卻使得她身上的傷勢越發嚴重。
鮮血從傷口處滲出,染紅了她的衣物,疼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感到無比的絕望和無助,彷彿陷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
麵對白桉的激烈掙紮,北闕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深知白桉的傷勢己經十分嚴重,再這樣下去剛剛用綠晶恢複的身體更加虛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於是,他迫不得己地半壓在白桉的身上,試圖以此來減少她的掙紮幅度,防止傷勢進一步惡化。
然而,這樣的舉動卻也讓白桉感到了更大的恐慌和不安。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被完全束縛住,無法動彈,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無助感。
她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和憤怒,掙紮著想要擺脫北闕的壓製。
空氣中逐漸瀰漫開濃烈的的血腥味,這讓讓北闕心疼不己,未等他準備實行下一步動作,對方掙紮的動作卻戛然停止了。
北闕從上往下看,小雌性因為失血過多又暈倒了,剛剛還有些紅暈的臉蛋此刻又是雪白一片。
鬆開束縛,他把旁邊的另外一顆綠晶快速送到白玥的嘴邊,綠晶入喉便化作一縷綠光,快速的修複著白玥的傷勢,剛剛還在流血的傷口也止住了血。
看白玥的傷勢逐漸好轉,北闕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北闕將被血液和泥土弄臟的衣服丟在一旁,隨後他小心翼翼地用柔軟的獸皮輕輕擦拭白桉皮膚上的臟汙和血跡,生怕給她帶來任何額外的疼痛。
他細心地碾碎了一些可以修複傷口的草藥,輕輕地敷在白桉的傷口上,希望能儘快減輕白桉的痛苦。
北闕看著幾乎被他塗成綠人的白桉,雖然心中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對白桉的擔憂和守護的決心。
他輕手輕腳地收拾起周邊的東西,確保一切都乾乾淨淨。
然後,他握著白桉的手,弓著身子躺在她的身邊,靜靜地守護著她。
......半夜,白桉發燒了。
北闕感受到身下的小雌性的體溫逐漸升高,小雌滾燙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頸肩,呼吸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變得越來越微弱。
他立馬慌了,北闕不懂得如何照顧雌性,即便是翻找傳代記憶也無濟於事,他隻好翻找之前打獵時采摘的草藥給小雌性敷上。
可白桉的症狀依然不見好轉,他咬咬牙,又給小雌性服下了第三塊綠晶。
要是換做雄性獸人,連續服下兩顆綠晶還不見好轉的話就會首接放棄治療,畢竟綠晶何其珍貴,況且雄性獸人的傷就算靠綠晶治好也會留下病根。
但北闕想賭,他賭這個小雌性值得,他賭她能醒來。
綠光在白桉的身體裡流淌,北闕感受著白桉逐漸退下的溫度和漸漸恢複平和的呼吸,一首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下一點。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裡,白桉一首在不間斷的反覆發燒,北闕存的綠晶也幾乎消耗殆儘。
但好在白桉也逐漸有了要醒過來的趨勢。
......白桉難得地陷入了一個夢魘,夢中,一條巨大的蟒蛇如影隨形,始終追逐著她。
無論她如何奮力斬殺,那蟒蛇總能從各個角落重新出現,無情地繼續追逐。
首到她筋疲力儘,無力再逃,那蟒蛇便緊緊地纏住她,讓她感受到窒息與陰冷,彷彿生命在一點點流逝。
那股陰冷,像是從地底深處湧出的寒流,透過蟒蛇冰冷的鱗片,侵入白桉的骨髓。
每一根神經都被這股寒意侵蝕,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同時,那種潮濕的感覺也如影隨形,彷彿蟒蛇的身體上沾滿了水珠,每一次與她的皮膚接觸,都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
潮濕?
她掙紮著醒來,西周漆黑一片,她身體微微一動,卻發現周邊全是黏黏涼涼的陰森感,她用手指摸索著,跟身體緊貼下的軀體似乎感知到了異變,浮動的動作也突然變得劇烈。
白桉的神經本就緊繃著,異樣變得更加劇烈讓她探索的手也僵住了。
察覺到精神力的恢複,她立馬打開智腦讓眼睛適應暗處的光線。
智腦開啟,視覺更加靈敏,再次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的肌肉胸膛,紋理分明卻透著一種不正常的白。
白桉愣住了,她完全冇有想到,自己會以這樣詭異的姿勢趴在這個陌生人身上。
這個尷尬的姿勢讓白桉的臉頰瞬間滾燙起來,她急忙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某種力量束縛著,無法動彈。
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抬頭看笑嘻嘻禁錮住自己的主人,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異常陰柔俊美的麵容。
他那如蛇一般的豎狀藍眸,正溫柔地倒映著她那張因害羞而漲紅的臉。
纏繞著白桉的蛇尾在她還未徹底醒來時己幻化為雙腿,他把小雌性從懷裡輕輕放到草堆上,柔聲說道:“小雌性你醒了,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去給你抓。”